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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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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喬, 怎麽發呆啊?”徐叔的聲音把路小喬喊回神了。

“啊?哦哦。”路小喬意識到她這個時候還在鑒定。

“徐叔, 我很肯定,這是現代仿的雞缸杯。”路小喬嚴肅的說道。

徐中磊一聽這話,看向小胡子老板,“你剛剛還跟我說是康熙時期的雞缸杯。怎麽?打量我是個冤大頭好騙嗎?!”

小胡子老板也沒想到徐中磊徐老板會這麽相信眼前這個小姑娘,她說是假的,徐老板居然直接就信了?!

他陪著笑臉,“徐老板,您怎麽能聽一個小姑娘胡說呢!我這真的是康熙時期的雞缸杯, 找鑒定師協會幫忙鑒定過的!”

十幾萬收來的,他準備賣個幾百萬的, 這要是假的,他不是虧大了?!

這話一出,徐中磊又有些猶豫了。

鑒定師協會那是全國性質的,應該不至於在鑒定的時候造假吧?

這時候, 徐中磊還有小胡子店主的眼神就都集中在路小喬身上了。

路小喬微微一笑, 絲毫不見驚慌。

她把放大鏡靠近杯子的草石之間, 說道, “不知道老板能不能看到,這裏隱隱約約的, 組成了一個字?”

小胡子店主靠過去,他不相信, 這杯子他都看過多少次了, 哪裏來的字?

但是, 在放大鏡下,他看見了。

蘭草湖石的石縫之中,由寥寥幾筆,隱隱的組成了一個“朱”字!

店主的臉唰的一下子變白了。

“這、這怎麽可能?!”他喃喃自語著。

湊在旁邊的徐中磊顯然也看清楚了,“誒?這裏怎麽有一個朱字?”

路小喬看小胡子店主顯然還沒反應過來,還在一旁喃喃自語,就解釋道,“這是一個造假組織的暗記。”

“哦?”徐中磊好奇,“還有這樣的組織,造假之後還專門留下記號?”

路小喬點了點頭,“沒錯。這個暗記代表了朱大先生,是一個在瓷器方面的造假大師。”

相傳,在清末民初的時候,兔國被侵略,大量國寶流失,被搶走了。

那個時候,有一個姓朱的瓷器工人發起了一個組織,他們燒制了許多以假亂真的古玩瓷器,用假的把真的替換下來。為了讓明白的人一下子就能知道真假,他們在所有的贗品上都留下了暗記,就是發起人的姓“朱”字。

當然,後來戰爭平息,兔國逐漸恢覆過來,這個組織後來已經散了。

但是!

路小喬曾經聽範教授講過,在大約二十多年前,有一個新的“朱大先生”出現過。

與當年的為國造假不同,這個新的朱大先生純粹是為了斂財!

他大肆制造了許多珍品瓷器的贗品,當成真品放到拍賣會上賣了出去。

後來還是一位國際知名的大鑒定師、大藏家發現了問題,通過和國家合作,發起了一場業內的打假活動,把找到的所有帶著暗記的瓷器都帶走一起銷毀。那位新的朱大先生也被抓進了監獄。

這事兒業內人士多多少少都是知道一些的,只是都默契的沒往外傳。也怪不得小胡子店主在看見暗記之後就慌了神。

徐中磊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那這個雞缸杯……是那個時候的漏網之魚?”

路小喬搖了搖頭,“這瓷器除了暗記之外,其他的地方做的還不夠真,高明一點的鑒定師很容易就能鑒定出來的。”

“而且瓷器上面還微微帶著火光,應該是剛做出來不久,做的人水平也還不過關。和二十年前的朱大先生顯然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說完這些,路小喬就沒心思再說下去了。

她看見店主在打電話,似乎是有關於雞缸杯的事情,而徐中磊似乎也對這個造假大師很感興趣,正在一旁看著那個贗品。

路小喬直接撇下他們,走到博古架邊上,拿起了心心念念差點被人買走的小盞!

但是東西拿到手上,路小喬卻是一楞。

這小盞未免……太醜了!

沾滿了灰塵不說,小盞的表面粗糙極了,摸起來更像是陶制品而不是瓷器,看起來一副灰蒙蒙的樣子。

這賣相也太差了!

路小喬懷疑自己是不是一時眼花看錯了。

她凝神用左眼看過去,手上的小盞再次散發出藍色的光暈,把附近的一整片地方都照亮了。

沒錯啊!

不僅如此,在一片藍色光暈之中,路小喬發現在博古架上的一對花瓶,一只散發著白色光暈,另一只散發著黃色光暈。

嘿!

明顯是放沒什麽價值的雜物的一個博古架上,居然一連出現了三件古董?!

路小喬還沒想好怎麽把小盞買回去呢,徐中磊就走過來了。

“小喬啊,看上什麽直接跟你徐叔說,徐叔送你!你可是又幫我避免了一次大損失啊!”

徐中磊說的是實話,要是沒認出來雞缸杯是贗品,他肯定就買了。到時候就是幾百萬的虧損了。

聞言,路小喬眼睛咕嚕一轉,“那我要是拿了個很貴的,徐叔也幫我買了?”

徐中磊一揮手,“買!當然買!”

徐中磊之所以對路小喬這麽大方,一方面當然是路小喬幫了他,他對路小喬的印象不錯。另一方面是想著路小喬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鑒定水平,就想趁著路小喬還沒出名先結交一下。

生意人嘛,這種想法都是難免的。

路小喬就指了指博古架上的那一對花瓶,“徐叔啊,那邊的一對粉彩花瓶你看見了嗎?我覺得買來擺在家裏看著還挺不錯的。”

徐中磊聽到這話開始有些摸不著頭腦。

按照他的想法,放在雜物堆裏都長灰了能有什麽好東西?!

不過徐中磊這人最大的好處,就是他的眼光!他說要是相信一個人,那就是絕對的信任。

路小喬說這對花瓶不錯,他自然就道,“看著是不錯,買來給你姨插花也很漂亮。”

這會兒小胡子老板打完電話心情已經調整過來了。

看見徐中磊招手說要買那對放在博古架上的花瓶,下意識的就想先喊一個高價出來。

但是隨即的又看見旁邊的路小喬,想起路小喬的眼裏不俗,要是說了再被拆穿他的面子可就都丟光了。

這麽一想。

原本就要出口的“忽悠”就變成了大實話,“額……徐老板啊,這、這……我實話跟您說了吧,這對瓶子啊,是後配的,一真一假。”

“當初啊我還是年輕了點,一大媽抱著過來說要賣寶貝。當時腦子抽抽了看了一個瓶子是真的就以為都是好貨,幾萬塊錢買了。等人走了,再仔細一看,一對瓶子居然還是一真一假的!”

當時小胡子店主是氣的狠了,直接把東西扔在博古架那裏沒管。要不是徐中磊要買,他都不記得這回事了。

民國時期的瓶子,一對的話就值幾萬,只有一個價值就只有幾千了。

徐中磊也不管這些,“直接出個價吧?”

小胡子店主道,“這其中一個是民國的,另一個雖然是後仿的但做工精致,一對花瓶我算你五萬塊。”

從雞缸杯贗品裏剛收拾了心情,小胡子店主這會兒要價一點兒也不手軟。

這個價錢略貴,但是一個民國時期的精品花瓶的話,幾千到幾萬都是有的。

徐中磊瞄了一眼路小喬,發現她微微點頭,立馬就道,“可以!買了!”

“那這個呢?”路小喬趁機問了問手裏的小盞。

小胡子老板聽到路小喬問價的瞬間緊張了一下,畢竟路小喬的鑒定水平他剛剛已經見識過了。

但是看到她手裏的粗陶小盞又松了一口氣,“這個小盞雖然是陶器,但是也是有年代的,算你一千。”

路小喬還沒說話呢,徐中磊就不樂意了,一把拿過路小喬手裏的小盞,“就這破杯子你自己好好瞅瞅,好意思拿一千?!”

路小喬面上一點也不敢動,心裏在瘋狂的喊著,叔叔啊!你可小心著點,這要是不小心,那就是幾百甚至上千萬的事兒了!

小胡子店主也覺得是不是要的有點多,小心翼翼道,“要不……五百?”

徐中磊還準備繼續討價還價,路小喬可不願意再折騰了,直接給錢成交——徐中磊堅決要他幫忙付錢送給路小喬。

連小胡子店主說要拿個袋子來裝都等不了了,直接拉著徐中磊的袖子就走了。

***

“小喬啊,很叔說說,到底怎麽回事兒?”

徐中磊抱著兩個花瓶走在路小喬的後面,一點兒也不像是一個精明的大老板,頗有些傻呼呼的。

路小喬問道,“徐叔,你在這邊認不認識什麽靠譜一點的熟人?就這麽說有點說不清楚。”

還別說!徐老板在這邊還真有幾家比較熟的店鋪。

領著路小喬七拐八拐的就到了另一家叫做聚寶齋的店鋪。

這家店的老板顯然比之前的小胡子要和徐中磊更加熟識一點,是比較親近的朋友。

從徐中磊對兩人的態度就能看出來。

“老苗!快!給我上兩杯茶!”

店主顯然就是這個老苗了,慢騰騰的拿出兩瓶礦泉水,“泡什麽茶,喝礦泉水就得了!”

徐中磊也不在乎什麽茶啊水啊的了,把兩個花瓶往櫃臺上一放,拿起一瓶礦泉水先喝了兩口。

這個時候,店主已經上前看起花瓶來了。

“這又是你花了多少錢買的?”他拿起一個看了看,“喲!民國的,還不錯嘛!”

徐中磊哼了一聲,“當然不錯了,我可是有幫手的!”

但是拿起第二個花瓶看了一圈之後,老苗就皺起眉頭,“你找了新的鑒定師?有點不靠譜啊!這花瓶一看就是現仿的,沒看出來嗎?”

徐中磊聳了聳肩,“當然不是了!老板事先跟我說過,這是一真一假的。至於為什麽花幾萬來買……小喬,你還沒告訴我呢!”

老苗這才意識到徐中磊說的幫手就是她。

路小喬聞言上前,看著老苗,“苗老板,我想先向你借點東西。”

老苗眉頭一挑,“什麽東西?”

路小喬報出了一盆水、刷子、棉布、洗滌劑等清理用具。

意識到了什麽,老苗一言不發的把東西都準備起來了。

路小喬坐了下來,先把那個確認是民國的粉彩瓶子給擦了一遍,灰塵抹掉之後,這瓶子確實挺好看的。

路小喬緊接著又拿起另一個粉彩花瓶。

這個瓶子為什麽是一眼假?

很簡單。

看瓶子的底部。

這是仿清雍正時期的粉彩花瓶,瓶子的底部是“大清雍正年制”六字款。

然而,問題就出在,這最後一個“制”,寫的居然是簡體字!

別說是雍正時期的,就是民國的仿品那也不可能在底款上寫簡體字啊!

路小喬簡單的把花瓶上的灰擦了擦,然後用手在底款的位置摸了摸。

果然不出所料!

路小喬露出神秘的微笑。

老苗從剛開始路小喬請他找清理工具就已經有所猜測了。

現在看到路小喬盯著底款看還露出了笑容,就知道這裏面肯定有問題!

要知道,在某些特殊時期,一些大藏家把家裏的古董用特殊方法遮掩假裝是贗品的事情,那是常有的事兒。

不過老苗這還是第一次看見,所以在看路小喬處理的時候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路小喬剛剛摸到,瓶子底款的部位能感到有略微凸出,她懷疑是加了什麽東西掩蓋住了真正的底款!

“哎!這到底咋回事兒”徐中磊用手肘戳了一下老苗,壓低聲音問道。

老苗也壓低了聲音,“這小姑娘哪裏碰到的?是個厲害的。老徐啊,你看那個瓶子的底部,是做過遮掩的,你丫真的可能撿著大漏了!”

這邊聽著老苗幫著解釋之後,徐老板也有些激動起來了。

他平時買古玩瓷器,都是店老板推薦,看著好就買了,哪裏還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呀!

他老徐一向都是被騙的冤大頭,這回真的要撿漏了?!

要不是路小喬這邊還在繼續處理,徐老板都想笑出聲來了。

路小喬在老苗拿出的一些東西裏調配了一下,是範教授的筆記裏看到過一個清理瓷器表面的配方,對瓷器的傷害程度比較小。這是她第一次配置。

在調配好一小碗之後,路小喬拿起一塊棉布在碗裏稍微沾取了一點,就在瓶子的底部擦拭了起來。

一開始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但是隨著擦拭,瓶底的字跡慢慢的開始變淡了起來。

意識到有效,路小喬繼續用力的擦拭,直到瓶底的款兒直接全部被擦了幹凈。

路小喬沒有停下。

她重新換了一塊棉布蘸取清洗液繼續擦拭。

慢慢的,瓶子但是底部重新露出一個底款,“大清雍正年制”。這回的“製”沒有任何問題。

確認把偽裝都擦幹凈了,路小喬用棉布蘸著清水再擦了一遍,然後把瓶子往桌子上一放,“徐叔,雍正時期的粉彩花瓶,恭喜你,撿漏了!”

徐中磊從剛才就在等著這句話呢!

他放聲大笑,“哈哈哈!我老徐、終於、撿漏啦!!!”

***

徐中磊的聲音太大,把周圍的路人、附近的店主都給吸引過來了。

畢竟這年頭,“撿漏”這兩個字,在這裏屬於敏感詞。

“什麽什麽?誰撿漏了?”

“買了什麽好東西了?值多少錢!”

“在哪裏?撿漏的在哪兒?是在這裏買東西撿漏的嗎?”

最後老苗直接關門謝客,留了兩個相熟的店主進來,主要是幫著確定一下。

兩個店主抱著雍正官窯的粉彩花瓶看了一圈,嘖嘖稱奇,“這樣的好東西在咱們這古玩城裏,怎麽一點消息也沒有啊?”

徐中磊現在是有點興奮過頭了,要不怎麽說是撿漏呢!

要不是路小喬攔著說自己不想出名,徐中磊還真的想和他們好好介紹一下路小喬這位鑒定行業裏的新星!

在一群古玩店主圍著兩個粉彩花瓶欣賞的時候,徐中磊直接借了老苗店裏的房間打電話了。

這麽高興的事兒,怎麽能不和老婆說一聲呢?!

“餵?老婆!我告訴你啊,我撿漏了!哈哈哈,沒想到我徐中磊也有這麽一天……”

路小喬把塞在背包裏的小盞再藏了藏,躲在角落裏當一個隱形人——這個時候,需要低調低調再低調!

***

在古玩市場中,消息是傳的很快的。

這邊徐中磊剛喊了自己撿漏了,沒多久就已經傳開了。

一個大老板,花五萬塊錢買了一對民國花瓶,其中一個居然是雍正官窯的粉彩花瓶——聽著好像在看電視劇一樣。

這個消息算是在雲州古玩城傳開了。

一個雍正官窯的粉彩花瓶,價值至少百萬。

從五萬塊錢到一百萬,這收益率!

從興奮中回過神來之後,徐中磊直接給了路小喬一張十萬塊錢的支票,“小喬,咱們啥話都不說了,徐叔今天真的是太謝謝你了!”

這不僅僅是撿漏賺錢的事兒,更是讓他徐中磊能在古玩圈子裏擺脫冤大頭的稱號,讓他揚眉吐氣的一天!

徐中磊剛剛已經在電話裏和老婆說好了,他們夫妻倆要請路小喬去他們家吃頓飯,好好感謝她。

而另一邊。

撿漏這麽大的消息,粉彩花瓶原本的主人、小胡子店主也是很快就聽說了。

在聽到說是一對粉彩花瓶的時候,他內心就已經有了不詳的預感。

等到聽到其中一只花瓶是民國的,另一只其實是雍正官窯的,只不過之前做了掩飾。

那一瞬間,小胡子店主覺得天昏地暗,差點沒昏過去。

“我就知道那個小姑娘不簡單!我怎麽就這麽蠢!我怎麽就這麽蠢啊!一百萬啊一百萬啊……”

周圍人看見他捶胸頓足要吐血的架勢,再聽見他說的話,就都知道原來是從他這裏撿漏的了。

一群人一窩蜂的就進了他店裏看東西,倒是還為他招攬了幾個新的生意。

只不過。

小胡子店主現在的註意力全在——那個小姑娘幫著徐中磊撿了那麽大的漏,她自己要買的……又會是什麽東西?!

這麽一想,他越來越放不下。

整天抓心撓肝的,人都瘦了一圈。

幸好,之後沒有什麽關於小盞的消息傳出來,他也就漸漸放下了心。

***

小胡子店主卻不知道,他還真猜對了。

因為徐中磊把撿漏的事兒鬧的有點大,路小喬當時直接就把包裏的小盞就捂住了。

這個小盞,路小喬直覺應該也是做了掩飾,只不過和粉彩花瓶局部掩飾不同,應該是整個兒都做了掩飾。

她現在還沒找到什麽好方法把東西毫不損傷的取出來。

這天,路小喬把看完的書拿去還給範教授的時候,範教授的一句話把路小喬給驚著了。

“聽說……你幫人撿漏撿了個雍正粉彩瓶子?”

路小喬當時就一個哆嗦,額……教授您是怎麽知道的?

範教授拿手指點了點路小喬,“怎麽?還不允許你教授我在雲州古玩城有幾個熟人了?”

這事兒啊,還真是碰巧了。

老苗那個時候留在店裏的兩個店主,其中一個正好和範教授認識。

碰到個難得的“障眼法”,自然是想找人好好聊聊的,範教授就是這個好人選。

範教授對於那些個障眼法,什麽石中藏玉啊,一葉障目啊都很感興趣,仔細一問,就發現這件事裏還有個叫做“小喬”的小姑娘。

這不,等路小喬一來,範教授就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

“說說!怎麽鑒定的?那障眼法是怎麽樣的?”範教授問道。

路小喬笑道,“這事兒說起來,還多虧了您借我的那幾本書!”

“那天我那個認識的叔叔買瓷器,我一眼就覺得那兩個粉彩花瓶不錯。只不過店主說一個是民國的一個是現仿的。”

“我拿起那只現仿的,一摸底款,覺得不對啊,怎麽還突起了一塊呢!想起了您給我看的那幾本書裏,有提到過為了遮掩真的底款,先用特殊的塗料掩蓋住,然後弄個假的款上去的。就拿著裏面寫的洗滌劑的配方試了試。”

範教授看著路小喬用手機拍下來的照片,聽著她描述當時的情況,心裏滿意極了,只不過嘴上矜持的說了一句,“還不錯!”

路小喬問道,“那教授,您以前遇到過這樣的障眼法嗎?”

答案當然是有的。

範教授就舉例講述了幾件他當年跟著師傅的時候看見的一件用障眼法掩蓋的古玩,又給路小喬簡單的說了幾個洗去障眼法的方子。

像障眼法這樣的東西,都是人家自己的獨門配方。不過想要去除,方法也就那麽幾個,有的用酸、有的用堿、有的……用油。

路小喬仔細的記住了,準備找時間在小盞上試一試。

又說起了雞缸杯的事情。

“您之前講過朱大先生,我還以為抓進牢裏就沒有後續了呢!沒想到居然在一個雞缸杯上看到了暗記。”

範教授嘆了口氣,“雞缸杯的事情,我也聽說了。”

範教授是江南鑒定師協會的榮譽會長,這事兒他自然是最先知道的。

“看來,這新一代的朱大先生,已經在培養之中了。”

按照朱大先生的作風,不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瓷器都是直接打碎不會流入市場的。

那個雞缸杯,更多的可以看作是一個意外,同時也是一個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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